切斯瓦夫·米沃什1911年6月30日出生於立陶宛謝滕尼艾,2004年8月14日逝世於克拉科夫。是小說家、散文家、翻譯家、波蘭最偉大的詩人之一。他曾經獲1980年諾貝爾獎以及其他許多著名文學獎項,其作品被翻譯成多種語言。他被美國和波蘭多所名牌大學授予名譽學位;被立陶宛和克拉科夫市評為的名譽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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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沃什出生在立陶宛的謝滕尼艾(又譯:塞特伊涅,波蘭語:Szetejnie,立陶宛語:Šeteniai)農莊。幼時因父親工作的原因,赴西伯利亞,1914年至1918年間留在俄羅斯。米沃什畢業於維爾紐斯巴托里大學法律專業。 1930年,他在“Alma Mater Vilnensis”雜誌上發表了處女作:名為“Kompozycja”(暫譯:《作曲》)和“Podróż”(暫譯:“旅行”)的兩部詩歌。 1931年,他成為了年輕的維爾紐斯災難主義詩派《火炬》(“Żagary”)文學刊物的聯合創始人。 1933年,米沃什以《凍結時期的詩篇》(“Poemat o czasie zastygłym”)首次亮相並因此獲得了維爾紐斯作家協會授予的“愛知社”文學獎。 1934年至1935年,他作為國家文化基金的獎學金獲得者留在巴黎。在那裡,他與定居在法國的立陶宛詩人,奧斯卡·米沃什(Oskar Miłosz)取得了聯繫。兩位詩人是遠親關係。奧斯卡的作品給切斯瓦夫留下了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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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瓦夫·米沃什,圖源:SIPA / East News
1936年,米沃什出版了第二部詩集:《三個冬天》(“Trzy zimy”)。這部詩集充滿災難主義風格引起了廣泛的反響——當時一些著名的評論家都在談論這部詩集。
1937年,米沃什搬到華沙之後開始在波蘭廣播電台工作。二戰爆發後,他先在羅馬尼亞,然後在維爾紐斯,當立陶宛被紅軍佔領後,又秘密潛入華沙。德軍佔領期間,他在華沙大學圖書館當看門人,參與地下文化活動。 1944年華沙起義被德國占領軍鎮壓後,他在波蘭南部戈希採(Goszyce)村的朋友(安娜和耶日·圖羅維奇,Anna, Jerzy Turowicz)家逗留,然後又搬到了克拉科夫。在那裡,米沃什是“Twórczość”月刊編輯部的成員。 1945年,他出版了戰前和占領時期所寫的詩歌:名為“Ocalenie”(暫譯:《拯救》)的詩集,這是20世紀波蘭最重要的詩集之一。
關於米沃什歷,史學家和文學評論家卡奇米日·維卡(Kazimierz Wyka)曾經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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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遠遠超越了同齡人和其他同類詩人。他所面臨的不僅是這一代人的辛酸……更是整體詩歌的痛處。儘管歲月流逝,而詩歌不會消逝。”
1948年,米沃什在“Twórczość”月刊上發表了“Traktat moralny”(暫譯:《道德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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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瓦夫·米沃什,圖源:AKG Images / East News
1945年底,他開始從事外交工作,最初在波蘭駐紐約領事館,然後擔任波蘭人民共和國駐華盛頓的文化專員和波蘭駐巴黎大使館的一等秘書。 1951年,他向法國當局申請政治庇護,然後住在位於巴黎附近的邁松拉菲特(Maison-Laffitte)波蘭文學學院的總部並與該機構建立了合作關係。 1951年起,他在該學院出版的《文化》(“Kultura”)月刊上陸陸續續地發表文學作品和評論性新聞以及翻譯作品。該月刊出版了他的一系列作品:1953年:著名散文集《被禁錮的心靈》(“Zniewolony umysł”)、“Światło dzienne”(暫譯:《白晝之光》)和小說:《攫權》(“Zdobycie władzy”)、1955年:長篇小說“Dolina Issy”(暫譯:《伊薩河谷》)、1957年“Traktat poetycki”(暫譯:《詩論》)。 1957年,米沃什的詩歌也刊登在波蘭雜誌上,並獲得好評。然而後來很多年,其文本只在地下出版發行系統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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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起:古斯塔夫·赫爾林·格魯德欽斯基(Gustaw Herling-Grudziński)、沃齊米日·伯樂此基(Włodzimierz Bolecki)和切斯瓦夫·米沃什,克拉科夫,1994年,圖源:Elżbieta Lempp
1958年,米沃什出版了“Rodzinna Europa”(暫譯:《歐洲故土》)。 1960年,應加州大學和印第安納大學的邀請,他前往美國並在伯克利永久定居。在那裡,他擔任加州大學斯拉夫語言文學系的教授。這一份大學工作使他能夠在美國推廣波蘭文學。除了自己的書“Król Popiel i inne wiersze”(暫譯:《波庇爾王及其他詩歌》)、“Człowiek wśród skorpionów”(暫譯《生活在蝎子之中的人》)、《著魔的古喬》(“Gucio zaczarowany”)外,1965年,他還翻譯並出版了名為“Postwar Polish Poetry”(暫譯:《戰後波蘭詩歌》)的英文選集。
米沃什作為波蘭詩歌的翻譯和普及者(其中包括茲比格涅夫·赫伯特 Zbigniew Herbert 詩歌)功不可沒。
1973年,米沃什的英文版本“Selected Poems”(暫譯:《詩選》)出版了。得益於這一份出版物讓他不僅以散文家和翻譯家自居,而且也以詩人身份得到了美國普遍認可。次年,他又出版了名為“Gdzie wschodzi słońce i kędy zapada”(暫譯:《太陽從何處升起何處降落》)的詩集。
1977年,出版了《烏爾羅地》(“Ziemia Urlo”)和“Mój wiek”(暫譯:《我的世紀》)。後者記錄了米沃什與詩人兼作家,亞歷山大·瓦特(Aleksander Wat)的對話。 1974年,米沃什獲得了波蘭筆會詩歌翻譯獎。 1976年,又獲得古根海姆學者獎。 1977年,他被授予密歇根大學分校名譽學位,1978年——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以及加利福尼亞州同等於名譽博士學位的 Berkeley Citation。 1980年,切斯瓦夫·米沃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全世界的認可使他的作品可以在波蘭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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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瓦夫·米沃什在波蘭,1981年,圖源:Aleksander Jałosiński / Forum
1981年,米沃什訪問波蘭並獲得盧布林天主教大學榮譽博士學位。 1981至1982學年間,他在哈佛大學開設了一系列關於當代詩歌的講座。 1989年,這位詩人又一次訪問波蘭。從此以後,他越來越頻繁地訪問祖國,直到克拉科夫與伯克利一樣成為他的第二故鄉。他與《普世周刊》(“Tygodnik Powszechny”)、《選舉日報》(“Gazeta Wyborcza”)、“Zeszyty literackie”、《共和報》(“Rzeczpospolita”)等有影響力的波蘭期刊合作。在其餘生中,他一直努力工作並在晚年出版了新的詩集:“To”(暫譯《這》,2000年)、《第二空間:新詩集》(“Druga przestrzeń”,2002年)、“Orfeusz i Eurydyka”(暫譯《俄耳甫斯與歐律狄斯》,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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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拉瓦·辛波絲卡(Wisława Szymborska)和切斯瓦夫·米沃什,1998年,圖源:Krzysztof Wojciewski / Forum
2004年8月14日,米沃什逝世於克拉科夫並被安葬於斯卡烏卡的功績墓穴。
短短的只言片語概括不了內米沃什70年所創作的大量詩歌作品。他是一種感官和智力、道德細節和歷史綜合的詩歌;一種形而上學的,同時與作者傳記密切相關的詩歌。米沃什感興趣的方面由其最重要的三首詩歌標題很好地定義:“道德論”、“詩歌論”和“神學論”。詩歌風格的多樣性源於對“更廣闊形式”以及對“現實”的執著追求。 1980年,米沃什作品專家,揚·布沃尼斯基(Jan Błoński)如此描述了這位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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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斯瓦夫·米沃什獲得諾貝爾獎不僅僅是獎勵他的才能,也是獎勵他其堅持忠誠於引導他經歷歷史跌宕和人生坎坷的一種心理聲音。米沃什的每一行文字都很清晰,但卻詩意深沉,沉浸在自己的豐富性中。如果讓我把它比作樂器,那隻會是管風琴,因為管風琴能夠模仿所有的聲音,卻始終是管風琴。管風琴構建音樂的整體,正如米沃什作品形成一個詩意的世界。其中諷刺與和諧、浪漫的靈感和知識的嚴謹神秘的共存,能用數十種方言以及獨一無二,通俗易懂的句子形式,沒有任何贅述,寥寥幾筆勾勒出的這種詩意的境界。”
作者:克里斯提娜·東布羅夫斯卡(Krystyna Dąbrowska)2008年9月
譯者:司徒靜(Magdalena Stoszek-Deng),2021年8月
作品的中譯:
繁體中文:
- 《被禁錮的心靈》,譯者:烏蘭,貿騰出版社,2011年
簡體中文:
- 《站在人這邊》,譯者:黃燦然,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9年
- 《獵人的一年》,譯者:李以亮,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9年
- 《烏爾羅地》,譯者:韓新忠 / 閆文馳,花城出版社,2019年
- 《凍結時期的詩篇》,譯者:林洪亮,上海譯文出版社,2018年
- 《故土追憶》,譯者:楊德友,上海譯文出版社,2018年
- 《米沃什詩集》,譯者:林洪亮 / 楊德友 / 趙剛,上海譯文出版社,2018年
- 《面對大河》,譯者:趙剛,上海譯文出版社,2018年
- 《著魔的古喬》,譯者:林洪亮,上海譯文出版社,2018年
- 《路邊狗》》,譯者:趙瑋婷,花城出版社,2017年
- 《被禁錮的頭腦》,譯者:烏蘭 / 易麗君,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6年
- 《詩的見證 : 哈佛大學查爾斯·艾略特·諾頓講座,1981-1982》,譯者:黃燦然,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6年
- 《第二空間 》,譯者:周偉馳,花城出版社,2015年
- 《米沃什詞典》,譯者:西川 / 北塔,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4年
- 《被禁錮的頭腦》,譯者:烏蘭 / 易麗君,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3年
- 《切斯拉夫·米沃什:詩二十首》,譯者:張曙光,副本製作出版社,2012年
- 《詩的見證》,譯者:黃燦然,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1年
- 《切斯拉夫·米沃什:晚期詩十八首》,譯者:周偉馳,副本製作出版社,2011年
- 《切·米沃什詩選》,譯者:張曙光,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
- 《拆散的筆記簿》,譯者:綠原,漓江出版社,1989年
- 《攫權》,譯者:李小均,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