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家兼指揮家,1933年11月23日生於波蘭登比察,2020年3月29日辭世。縱觀20世紀音樂界,其音樂成就卓然而立,但其成功之路並非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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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又譯:克里斯托夫·潘德列茨基、彭德雷茨基,Krzysztof Penderecki)於1933年出生在登比察(Dębica,意第緒語Dembitz) ,二戰前該城市主要居民為哈西德教派猶太人。他來自一個多元文化的家庭,根據其家譜,他具有亞美尼亞、德國、波蘭血統。他的祖父是德國福音派教徒。他的祖母是亞美尼亞人,來自史坦尼斯拉維夫(Stanisławów,現烏克蘭伊万諾-弗蘭科夫斯克)。
他的音樂之路從私人鋼琴課開始,但不久後他便放棄了鋼琴這條路。潘德列茨基看到父親的小提琴後,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任何人都可以從鋼琴上獲得清晰的聲音,即使嬰兒也可以做到,而從小提琴上獲得和聲卻是一項極高的挑戰。年輕的潘德列茨基立志成為一名演奏家,放學後他苦練巴赫奏鳴曲來提陞技巧。在初中時,他成立了一支樂隊,為小鎮的音樂生活增添了生氣。之後他前往克拉科夫接受教育,在那裡開始學習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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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登比察,1969年,圖源:Wojciech Plewiński / Forum
學習作曲與初試鋒芒
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先師從弗朗西捨科·斯克韋舍夫斯基(Franciszek Skołyszewski)學習作曲,1955到1958年於克拉科夫國立高等音樂學院(Państwowa Wyższa Szkoła Muzyczna ,現為克拉科夫音樂學院Akademia Muzyczna w Krakowie)在阿圖爾·馬拉夫斯基(Artur Malawski)和斯坦尼斯拉夫·韋霍維奇(Stanisław Wiechowicz)在門下學習。 1958年,潘德列茨基留校任教,成為作曲講師,於1972年至1987年擔任該院院長。
1959年,波蘭作曲家聯盟(Związek Kompozytorów Polskich)組織的第二屆波蘭“青年作曲家”大賽結果公佈,通過破譯匿名提交的樂譜上的徽章,結果發現一等獎、二等獎和三等獎都被一位年僅28歲的、默默無聞的克拉科夫國立高等音樂學院作曲系助理——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包攬。其獲獎作品包括:為女高音、朗誦聲音和10種樂器而作的《詩節》(“Strofy”),為合唱、弦樂器和打擊樂器而作的《大衛的讚美詩》(“Psalmy Dawida”) ,以及為管弦樂隊而作的《放射》(“Emanacje”)。同年,德國出版人赫爾曼·默克(Herman Moeck)在“華沙之秋”國際現代音樂節(Międzynarodowy Festiwal Muzyki Współczesnej Warszawska Jesień)後將演出曲目《詩節》的樂譜收錄發行。很快,樂曲響徹歐洲,潘德列茨基受邀為著名的多瑙艾辛根音樂節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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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圖源:Bartosz Barczyk
他於1960年創作了一篇題為《8'37》的樂曲(數字代表演奏整部作品的時長),一年之後,他憑此曲獲得巴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作曲家論壇的獎項。該作品其後易名為《廣島受難者的輓歌》(“Ofiarom Hiroszimy – Tren”)並在全世界的電台播放,而潘德列茨基躍升為當時音樂先鋒派的主要代表。
蜚聲國際
1962年在多瑙艾辛根音樂節首次演奏作品《熒光》(“Fluorescencje”)進一步鞏固了他先鋒派代表人物的地位。除大型交響樂團的樂器外,潘德列茨基還引入了一種浮空金屬片用以模仿雷電,另外他還在演奏中使用哨子、玻璃銼刀,金屬板、搖鈴、電鈴、鋸子、打字機和警報器等。傳統樂器同樣被運用得出神入化,以完全非常規的方式演奏。潘德列茨基之名響徹音樂界,1966年在德國明斯特的《路加受難曲》(“Pasja według św. Łukasza”)首演,其標誌著先鋒派激進主義的突破。潘德列茨基以簡單易懂的內容、結構和情感創作出大眾音樂愛好者也可欣賞的作品。他曾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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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如何定義《受難曲》,無論是傳統的還是前衛的。對我來說,這是真實的。這就足夠了。”
電影配樂
潘德列茨基於1958年至1962年加入波蘭國家廣播電台實驗錄音室(Studio Eksperymentalne Polskiego Radia)。在該錄音室中,潘德列茨基為導演沃伊切赫·耶日·哈斯(Wojciech Jerzy Has)的《薩拉戈薩手稿》(“Rękopis znaleziony w Saragossie”)創作了配樂;令人不安的合成器電音與模仿古代音樂作品的旋律交織在一起,配合錄音室設備,打造出獨特效果。許多電影人都選用過潘德列茨基以前創作的音樂,因此我們能在包括斯坦利·庫布里克(Stanley Kubrick)的《閃靈》(“The Shining”)和奎氏兄弟(Quay Brothers )的“Maska”(暫譯:《面具》)等電影中欣賞到這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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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和強尼·格林伍德(Johnny Greenwood)的音樂會,倫敦巴比肯音樂廳,2012年3月22日,圖源:Bogdan Frymorgen / www.pendereckigreenwood.com
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作為指揮於1971年在德國多瑙艾辛根首次亮相,與自由爵士樂團合作表演了作品《動作》(“Actions”,1971年),從那時起,他一直從事指揮家工作。 1972年,他與卡托維茲波蘭廣播電視大交響樂團(現為波蘭國家廣播交響樂團Narodowa Orkiestra Symfoniczna Polskiego Radia / NOSPR)合作,為EMI公司錄製唱片。他曾指揮過世界上許多著名的樂隊,包括:慕尼黑愛樂樂團、漢堡北德意志交響樂團、萊比錫交響樂團、倫敦交響樂團、費城樂團、紐約愛樂樂團、東京日本廣播樂團(NHK)、大阪愛樂樂團。自1988年以來,他一直擔任漢堡市的北德廣播交響樂團的首席客座指揮,從2000年起擔任中國愛樂樂團的客座指揮。 2013年,DUX出版社發行了一張音樂合輯,其中收錄了克日什托夫·潘德列茨基親自指揮的所有交響曲。恰逢潘德列茨基80歲壽辰之際,這無疑是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該合輯隨後在國際古典音樂獎“當代音樂”類中斬獲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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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指揮自己的作品時,我能嘗試將編曲中的各個元素帶入我想像中的理想作品(中略),只有我知道應該如何隨著時間而演繹我的作品。”
作者:瑪烏格熱阿塔·科辛尼斯卡(Małgorzata Kosińska),波蘭音樂信息中心(Polskie Centrum Informacji Muzycznej),波蘭作曲家聯盟,2001年11月;更新於:2020年3月
譯者:劉俊傑,2021年4月
本文章的中文版本最初由波蘭駐華大使館文化處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