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獲奧斯卡獎的波蘭人
一個改變了好萊塢聲音的發明家。一位徹底改變了我們談論二戰的方式的電影攝影師。一名在奧斯卡頒獎典禮後就被逮捕了的動畫師。一個讓好萊塢為之傾倒的電影製作人。 Culture.pl為波蘭奧斯卡獲獎者正名!
1942年:列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憑藉《幻想曲》獲得奧斯卡特別成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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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熱·帕努夫尼克(Andrzej Panufnik)和列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1970,圖片:Camilla Jessel / Boosey & Hawkes Collection
儘管列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又譯:列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萊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Leopold Stokowski)聲稱自己是十足的波蘭人,但事實上他出生於一個愛爾蘭與波蘭混血家庭,他不會講波蘭語且一直在西方生活:先在倫敦,後又搬到美國,他在那裡的費城交響樂團擔任指導和指揮多年(1912 —1938)。他是那個時代的天才、表演家和音樂名人,也是第一個獲得奧斯卡獎的波蘭人。
故事要從斯托科夫斯基與華特·迪士尼(Walt Disney)在餐廳的偶然相遇說起,兩人之間關於迪士尼新動畫的交流,以斯托科夫斯基提議與管弦樂隊一起免費為其製作配音收尾。因此才有了完美糅合古典樂與動畫片的短片《幻想曲》(“Fantasia”)。
這部於1942年上映的影片在第14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斬獲了特別成就(音樂和錄音技術)2項金像獎。斯托科夫斯基因為“在華特迪士尼的作品《幻想曲》中創造了一種新的視覺音樂形式的獨特成就,從而拓寬了電影作為娛樂和藝術形式的範圍”贏得了音樂方面的特別成就獎。
1954年:布羅尼瓦夫·卡貝爾憑藉《孤鳳奇緣》(又名:《莉莉》)獲得奧斯卡最佳原創音樂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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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1954年3月25日,在第26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布羅尼瓦夫·卡貝爾為查爾斯·沃爾特斯執導的《孤鳳奇緣》的配樂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原創音樂獎,圖片:East News;右:《孤鳳奇緣》劇照,圖片:米高梅/ Entertainment Pictures / Forum
列奧波德·斯托科夫斯基並不是唯一一位獲得奧斯卡獎的波蘭音樂家。 12年後,布羅尼斯瓦夫·卡貝爾(又譯:布羅尼斯洛·卡帕,Bronisław Kaper)成了第二個獲得奧斯卡獎的波蘭人,他是那個時代最有才華的好萊塢作曲家之一。他曾四次被提名奧斯卡金像獎,但可惜只有一次獲獎。
1954年,卡貝爾與一眾音樂大師角逐奧斯卡獎,其中包括因電影《凱撒大帝》配樂獲得提名的米克羅斯·羅饒(Miklós Rózsa)——作為一名好萊塢音樂巨星,羅饒在1941年到1962年間獲得了17項奧斯卡提名,並三次獲獎。然而在1954年,卡貝爾還是擊敗羅饒捧回了獎杯。
在一次接受采訪時,布羅尼斯瓦夫·卡貝爾這樣描述了與這位美國籍匈牙利作曲家的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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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我們坐在一起,他坐在離舞台更近的地方。然後突然他對我說:‘卡貝爾,我們換個位置吧,這樣你去拿奧斯卡獎的時候就不會踩到我的鞋了’。我答道:‘也許是你獲獎’。 他說:‘不用麻煩了,每個人都知道你今天會帶著奧斯卡離開’。”
1978年:斯特凡·庫德爾斯基獲得奧斯卡科技成果獎/1990年:斯特凡·庫德爾斯基獲得戈登E.索耶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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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芬·庫德爾斯基,圖片:Erling Mandelmann / CC / Wikimedia
NPR新聞記者阿普麗爾·費林(April Fehling)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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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電影和廣播行業之外的人可能很少聽過斯特芬·庫德爾斯基(Stefan Kudelski)這個名字,但他所發明的Nagra錄音機(nagra在波蘭語中是'將記錄'的意思)徹底改變了電影、電視的影音世界。”
Nagra設備小巧,便於移動和隱藏,是好萊塢聲音工程師的“福音”。即使多年後市場上出現了更新、更具競爭力的設備,電影製作人們仍繼續選擇Nagra,用它來錄製槍聲等分貝更大的聲音。鑑於此,庫德爾斯基能夠獲得兩項美國影藝學院的獎項也就不足為奇了。不但如此,Nagra還是波蘭情報員眼中最可靠的錄音機,它甚至還引起了中央情報局和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的興趣:他們要求庫德爾斯基為機構製造設備。
1983年:茲比格涅夫·里波欽斯基憑藉《探戈》獲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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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克里斯蒂·麥克尼科爾(Kristy McNichol)和馬特·狄龍(Matt Dillon)與第55屆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得主茲比格涅夫·里波欽斯基在加州洛杉磯多蘿西·錢德勒大廳合影,圖片:Michael Montfort / Michael Ochs Archives / Getty Images
茲比格涅夫·里波欽斯基(又譯:薩比格尼·瑞比克金斯基,Zbigniew Rybczyński)是奧斯卡歷史上一名罕見的獲獎者——很少有奧斯卡獎得主會在頒獎典禮當天與警察打鬥、被捕,後又被很快釋放,並成為獄友們的英雄。
里波欽斯基沒有想到《探戈》(“Tango”)會獲得奧斯卡提名,那時他還身在維也納。儘管里波欽斯基獲得了美國簽證,奧斯卡官方也為他提供了一張單程票,但里波欽斯基買不起返程機票。要不是他的朋友們為他安排了一場籌款活動,他根本不能去到美國。
在他最終去到美國後,拿下了奧斯卡大獎,然而這個慶祝之夜很快就變成了一場噩夢:里波欽斯基拿到獎杯后,就出去抽煙。在他回來的路上,他拐錯了走廊,警察因為恐怖威脅而逮捕了他。如果不是里波欽斯基當時不會說英語,事情也許會當場結束,然而他不僅沒有向警察解釋整個情況,甚至還踢了兩名警察的褲襠。
於是這位奧斯卡獎新人最終被送入了警察局,儘管他第二天就被釋放,但這個故事還是被當地幾家報紙報導了,里波欽斯基成了一個真正的名人——尤其是對那些囚犯來說,他們很欣賞這位波蘭藝術家並未“不戰而降”。
1994年:艾倫·斯塔爾斯基和伊娃·布勞恩憑藉《辛德勒的名單》獲得奧斯卡最佳藝術指導/佈景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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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奧斯卡最佳藝術指導/佈景裝飾獎得主艾倫·斯塔爾斯基和伊娃·布勞恩在華沙的肖邦機場與奧斯卡獎杯合影,圖片:Sławomir Kamiński / AG
此後直到1994年波蘭人才獲得了新的奧斯卡獎:艾倫·斯塔爾斯基(Allan Starski)和伊娃·布勞恩(Ewa Braun),然而斯塔爾斯基差點沒能參加頒獎典禮。
舉行典禮那天,斯塔爾斯基離開酒店,走進一輛包租的豪華轎車,前往多蘿西·錢德勒大廳參加典禮,然而司機雖然不知道洛杉磯的街道,但卻沒有使用地圖,而是跟著另一輛“奧斯卡豪華轎車”。問題是,這輛車去往了另一位乘客的家中(他忘帶請柬了)。最後,兩輛車不得不從城市的另一邊出發去參加頒獎典禮。
幸運的是,在典禮上一切都變好了:當晚,艾倫·斯塔爾斯基和伊娃·布勞恩獲得了奧斯卡最佳藝術指導/佈景裝飾獎。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單》總共獲得了7項大獎。
1994年:亞努斯·卡明斯基憑藉《辛德勒的名單》獲得奧斯卡最佳攝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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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努什·卡明斯基攝影《辛德勒的名單》的劇照,1993年,圖片:Rue des Archives / RDA /Forum
當晚,波蘭人亞努什·卡明斯基(又譯:亞努斯·卡明斯基、賈努茲·卡明斯基、詹奴蘇·卡曼斯基,Janusz Kamiński)也憑藉《辛德勒的名單》(“Schindler's List”)獲得了他的第一個奧斯卡獎。在《辛德勒的名單》中,卡明斯基沒有使用現代技術,而是選擇了手工拍攝,捨棄了原始鏡頭的審美完美,營造出電影獨特的氛圍,使它成為美國電影史上最重要的大屠殺電影之一。
同年角逐最佳攝影獎的還有:康拉德·霍爾(《王者之旅》)、顧長偉(《霸王別姬》)、邁克爾·查普曼(《絕命追殺令》,又名:《亡命天涯》)和斯圖爾特·迪伯( 《鋼琴師和她的情人》)。
回憶起奧斯卡頒獎典禮時,卡明斯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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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能去那裡,但我以為我贏不了。康拉德·霍爾拍了一部嘆為觀止的電影,迪伯的攝影技術也真的很棒,我以為他們中的一個會贏,但我夢想著能是自己……”
很快他的夢想就實現了,卡明斯基在奧斯卡演講中坦言,“能夠以攝影講述《辛德勒名單》的故事是他職業生涯中最重要的事情”。
1999年:亞努什·卡明斯基憑藉《搶救雷恩大兵》獲得奧斯卡最佳攝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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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3月21日,在洛杉磯的第71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亞努什·卡明斯基手持他的奧斯卡最佳攝影獎和女演員烏瑪·瑟曼(Uma Thurman)合影,圖片: East News / AFP
卡明斯基和斯皮爾伯格長期的合作創作出了各種電影作品。他們最好的作品之一是《搶救雷恩大兵》(“Saving Private Ryan”),它為卡明斯基帶來了他職業生涯中的第二座奧斯卡獎。
《搶救雷恩大兵》中視覺效果的靈感來自羅伯特·卡帕(Robert Capa)拍攝的諾曼底登陸日的照片,他是最著名的戰地攝影師和攝影記者之一。沖洗圖像時出了問題,膠卷被毀了。只有8張模糊的士兵照片倖存下來。這8張照片成就了電影中的低色彩飽和度。
卡明斯基和導演斯皮爾伯格希望盡可能真實地還原戰爭場面:即使鏡頭被水或血濺到,他們也沒有停止拍攝。也因此,他們創作出了電影史上最著名、最震撼人心的戰爭片之一,這部電影俘獲了觀眾和電影界人士的心。
2000年:安傑伊·瓦伊達榮獲奧斯卡終身成就獎,表彰他50年來出色的電影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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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2000年洛杉磯,安傑伊·瓦伊達和簡·方達(Jane Fonda)與奧斯卡獎杯合影,圖片:路透社攝影師/Forum;右:洛杉磯,安傑伊·瓦伊與奧斯卡獎杯,圖片:Jim Smeal / WireImage / Getty Images
卡明斯基在一次接受巴爾托什·米哈拉克(Bartosz Michalak)採訪時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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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維爾·珀陀羅欽(Paweł Potoroczyn)是洛杉磯負責波蘭文化的領事,他想做點什麼,好讓安傑伊·瓦伊達(Andrzej Wajda)最終獲得奧斯卡獎。他打電話給我說他想組織一次宣傳活動。”
1999年,珀陀羅欽參加了自由電影節,在那裡的頒獎儀式上,人們宣讀了斯皮爾伯格的一封信——只有短短幾個字:“致安傑伊,我的靈感” 。這句話鼓舞了珀陀羅欽,他希望能為這名波蘭電影大師獲獎做出努力。在接受《選舉報》(“Gazeta Wyborcza”)採訪時,他回憶道:
在卡明斯基的請求下,斯皮爾伯格給美國影藝學院的成員寫了一封信,信中表明了關於授予瓦伊達終身成就獎的提議。隨後,瓦伊達在2000年獲得了奧斯卡獎,典禮結束後,他在接受《共和國報》(“Rzeczpospolita”)採訪時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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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美國影藝學院要等到一個人足夠老了才能給他頒發奧斯卡獎。他們可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我老了,我將以《塔德烏什先生》結束我的電影生涯。但他們錯了,這僅僅是我的開始。”
2003年:羅曼·波蘭斯基憑藉《戰地琴人》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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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波蘭斯基和阿德里安·布羅迪在《戰地琴人》拍攝現場,圖片:Syrena / Reporter / East 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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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墳墓上放著一個電影膠片,我希望它是《戰地琴人》。”
憑藉《戰地琴人》(“The Pianist”)波蘭斯基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導演獎,阿德里安·布羅迪(Adrien Brody)獲得了最佳男演員獎,羅納德·哈伍德(Ronald Harwood)獲得了最佳改編劇本獎。
波蘭斯基未能出席奧斯卡頒獎典禮。由於強姦未成年人的指控和未完成的司法程序,這位導演無法進入美國。 2003年9月,他才在多維爾美國電影節上從哈里森·福特(Harrison Ford)手中接過了這一獎項。
2005年:楊A.P.卡奇馬雷克憑藉《尋找新樂園》獲得奧斯卡最佳原創音樂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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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A.P.卡奇馬雷克,圖片: Szymon Kaczmarek
波蘭電影界不久就迎來了新的奧斯卡獎。 2005年,楊A.P.卡奇馬雷克(又譯:簡·卡茲瑪拉克、詹恩·安德烈·帕維爾·卡茲瑪瑞克、詹恩·凱茲梅利克,Jan A.P. Kaczmarek)也憑藉《尋找新樂園》(“Finding Neverland”)獲得了奧斯卡最佳配樂獎。這部電影講述了一段關於詹姆斯·巴里(James Barrie)的友情故事,這些故事激發了《彼得·潘》的創作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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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一部特別的電影。詹姆斯·巴里和彼得·潘是盎格魯-撒克遜文化中的重要像徵,作為一個來自波蘭的作曲家,參與拍攝這部電影對我來說是一次十分獨特的經歷。這種神奇的感覺從《尋找新樂園》拍攝一開始就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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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鄧普頓執導的《彼得與狼》劇照,2006年,圖片:Se-ma-for電影基金會
2008年,蘇西·鄧普頓(Suzie Templeton)執導的《彼得與狼》(“Peter & The Wolf”)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當時正值《探戈》獲得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獎的25週年,位於羅茲的Se-ma-for動畫工作室又再次獲得了這一獎項。
這部電影是謝爾蓋·普羅科菲耶夫芭蕾舞劇的木偶版。動畫片的創作者在羅茲電影中心和Se-ma-for工作室的大廳裡創造了一個完整的森林:森林長22米,寬16米,360度視野,1700棵樹,成千上萬的灌木、草和石頭,還有天空。蘇西·鄧普頓在她的奧斯卡獲獎感言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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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每個人的,每一個我們優秀的工作人員,每一個為我們的電影熱情工作、使我們的夢想成真的人。”
2014年:帕維烏·帕夫利科夫斯基憑藉《依達的抉擇》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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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維烏·帕夫利科夫斯基憑藉《依達的抉擇》獲得奧斯卡獎,洛杉磯,2015年,圖片:Lucy Nicholson / REUTERS / Fo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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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開始拍攝《依達的抉擇》時,我厭倦了典型的電影方法:不必要的鏡頭移動、剪切、燈光——所有那些'電影語法'。我想拍一部有自殺傾向的無聊電影——我想用靜態圖像捕捉一切。我想《依達的抉擇》可能是我的最後一部電影,我並不想吸引觀眾,但不知何故人們還是想看。”
《依達的抉擇》在全球影壇受到了熱烈歡迎,它講述了一個年輕女子準備接受聖職並開始自我發現之旅的故事,被列入年度最佳製作,並獲得了100多個獎項和提名。但當時帕夫利科夫斯基並不確定自己的作品能拿到最佳影片,因為同《依達的抉擇》一起角逐的還有另一部傑作,那就是安德烈·茲維亞金采夫的《依達的抉擇》。然而最後還是帕夫利科夫斯基拿到了獎項。他在演講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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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現在能站在這裡?《依達的抉擇》是一部黑白電影,它揭示了喧鬧的大千世界中安靜的難能可貴,我們是需要片刻從這世界中抽離,來好好向內深省的。而現在我又站在了這繁華世界的中心,被台下的你們密切注視著。這種反差真是妙不可言,生活處處有驚喜。”
下一次波蘭再次獲得奧斯卡獎會是什麼時候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資料來源:Bartosz Michalak “Polskie Oscary”,華沙,2000年;gloswielkopolski.pl;vogue.pl
作者:巴爾托什·斯塔什齊辛(Bartosz Staszczyszyn),2019年2月5日
譯者:王淑惠,王紫璇,王梓萌,202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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