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波蘭:樹脂中的歷史
波蘭與琥珀的關係歷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時代,人們已在波蘭領土上使用琥珀製作的物件。 Culture.pl將帶你遨遊歷史長河,從庫爾皮耶(Kurpie)地區的民間手工藝傳統,早期現代格但斯克的琥珀黃金時代,到戰後琥珀工匠的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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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的海衝上沙灘的一塊琥珀,圖片:East News
琥珀,即化石樹脂,由於其美麗的顏色,通常被稱為“北方的黃金”或“波羅的海的寶石”。根據波蘭1833年出版的,由克拉科夫醫生楊·弗利爾(Jan Freyer)著作的“O bursztynie”(暫譯:《關於琥珀》),專門介紹琥珀的第一本書,“琥珀該名稱指的是樹脂化石物質,在燃燒時散發出一種特有的芳香,所謂的琥珀氣味”。
根據現代科學,琥珀的原料是大約4千萬年前的樹脂。該樹脂來源於在今日斯堪的納維亞地區曾生長的雄偉森林(“琥珀森林”)。那時候,在一個叫始新世的時代,地球比今天溫暖得多——極點的平均溫度可能高達20°C。這就是為什麼古老的斯堪的納維亞森林有棕櫚樹、肉桂樹和溫暖氣候的其他植物——如針葉樹。也就是後者的樹脂創造了寶貴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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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絕大多數人認為琥珀的母樹是南洋杉科(學名:Araucaria),屬Agathis。這觀點基於植物學、物理學和化學的研究。”
Author
芭芭拉·科斯莫夫斯卡-側拉諾維奇(Barbara Kosmowska-Ceranowicz)教授“Bursztyn w Polsce i na świecie. Amber In Poland And The World”(暫譯:《世界和波蘭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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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杉(Araucaria),圖片:E. Komarzyńska / Forum
問題出現了:當時的樹木為什么生產如此多的樹脂,至於我們在4000萬年後仍然能夠發現?答案是:為了保護自己。當一棵樹受到蛀蟲、鳥類或海風的傷害時,它用樹脂維護傷口,正如用藥膏一樣。在古老森林中,唯一的法則是適者生存,因此有很多傷口需要護理。這是為什麼樹木必須生產大量的樹脂來治癒傷口。其中的一部分從樹上掉下來,經過化石化,而到我們時代的時候最終成為了琥珀。
斯堪的納維亞森林的這種遺跡後來到達波羅的海的海岸——在海灘上被海洋衝出的以及在海岸線的地下。由於琥珀是通過受傷的反應而產生的,因此有時與珍珠對比,因為珍珠是由軟體動物為了隔離進入其殼體中的潛在威脅(如寄生蟲)時而形成。
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琥珀”這名稱基本上僅限於波羅的海原產地的化石樹脂——其他類似的樹脂都有自己的名字,如柯巴脂(cop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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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斯瓦河岬發現的一種新石器時代的太陽護身符,公元前約2500-2200年,馬爾堡城堡博物館,1982年,圖片:波通社
舊石器時代的人發現琥珀是一種有趣的材料,並開始用其製作護身符。波蘭領土上最古老的琥珀工場痕跡可以追溯到6000多年前,在靠近沿海城市格但斯克的聶基維基餘夫卡(Niedźwiedziówka)定居點。在那個時間創建的物品當中有帶有太陽符號的護身符和動物雕像。然而,那時,很久很久以前,琥珀的起源仍然是一個謎,只能用神話來解釋。
根據一個非常流行的波蘭傳說,琥珀是海上女神瑜拉塔(Jurata)宮殿的殘骸。她的雄偉水下住宅完全由琥珀製成,但是被強大的雷神培坤(Perkun)砸得落花流水,因為他發現瑜拉塔與一位漁夫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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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年,瑜拉塔女王每天晚上都要到岸邊,在水上與其愛人見面;但是當培坤得知這件事時,他感到非常憤怒,因為女神敢於愛上凡人。有一次,當她回到自己的宮殿時,他從天空中發出一道閃電,將潮汐分開並擊中女王的住所,殺死了她並將她的琥珀宮殿粉碎成小塊。”
Author
盧茨揚·謝棉斯基(Lucjan Siemieński)“Podania i legendy polskie, ruskie i litewskie”(暫譯:《波蘭、魯塞尼亞和立陶宛傳說與故事》),1845年
風變強時,大海將宮殿的部分,即是琥珀塊,扔到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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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琥珀比賽,格但斯克,圖片:Dominik Sadowski / AG
另一個經典傳說來自波蘭東北部的庫爾皮耶地區。雖然這個地區遠離大海,可是只要有人記得,務必與琥珀有關。那是因為在這裡,琥珀通常在土壤中被發現——冰川在離波羅的海數百公里的地方,甚至抵達烏克蘭,留下了一些琥珀的沉積物。亞當·赫特尼克(Adam Chętnik),人種學家認為,庫爾皮耶地區與琥珀有關的民間傳統可以追溯到古代時期。 1927年,他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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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十年前,在庫爾皮耶地區製作的琥珀品仍然具有幾乎原始的特徵。加工和切割都是用古老的工具完成的,大多情況下,是手工完成的。琥珀珠子的形狀和样子幾乎與數百年前在該地區生產的物品一模一樣。可以說,庫爾皮耶的琥珀產業是多年來在這片土地上發展的古老文化鏈中的最後一個環節。”
Author
來自齊格蒙特·穆利茨基(Zygmunt Mulicki)“Bursztyn, skarb Bałtyku”(暫譯:《琥珀:波羅的海之寶》)書的引用,1951年
因為庫爾皮耶琥珀工藝品傳統很可能已有數千年的歷史,因此關於琥珀起源的當地傳說可能年齡相同。根據傳說,經過四十天的降雨,地被洪水淹沒。由於嚴酷的命運,人們哭泣流淚,而當他們的眼淚掉入洪水中時,就變成了琥珀。
有趣的是,該神話有點類似於古希臘的神話。按照此神話,琥珀是由法厄同(Phaeton)姐妹赫利阿得斯(Heliades)的眼淚變成的,當她們在河岸上哀悼兄弟死亡。姐妹們變成了楊樹,落入水中的淚水變成了琥珀。
庫爾皮耶地區的居民也相信,琥珀具有某些神奇的品質,如,其芳香的煙霧被認為能治療各種疾病,而攜帶一塊琥珀被視為治療不孕症的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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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勒密《地理學指南》中第四張歐洲地圖,展現德國,圖片:Nicolaus Germanus / Mediatus / Wikipedia
琥珀在羅馬帝國時代是眾所周知的——不再僅僅是一種神話般的物質。著名的羅馬歷史學家老普林尼寫道:“它是以鬆樹樹脂製成的”,這是憑直覺的結論,但果然是幾乎準確的。羅馬人非常喜歡琥珀,從波羅的海南岸以換取銀首飾、武器或玻璃等產品進行進口。因此,產生了連接今日波蘭和意大利半島地區的貿易路線,而今日意大利東北部的阿奎萊亞成為琥珀加工中心。多年來,這條路線多年以來發生了變化,在不同時期穿越巴爾幹半島、今日的捷克和德國。
在波蘭,這條路線經過了卡利甚市所在的地區。有些人認為,二世紀的希臘天文學家和地理學家托勒密在其命名為《地理學指南》的作品中,以Calisia的名義提到了這個地方,當時可能是該貿易路線上的一個著名的停靠點。如果是真的,卡利甚的確可以被稱為“波蘭最古老的城市”。然而,現代考古學質疑這種觀點,並認為Calisia應該是指不同城鎮,很可能位於今日的斯洛伐克。
最終琥珀也開始出口至東方,在那裡引起了阿拉伯商人的注意。琥珀通過今日的烏克蘭運到君士坦丁堡,再往南到達巴格達等地。貿易聯繫促進了文化影響的傳播和今日波蘭地區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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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貿易,對波羅的海地區這一特色海產品的需求似乎使得該化石及其來歷成為該地區文化歷史的內在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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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雅尼娜·格拉波夫斯卡(Janina Grabowska)“Polski bursztyn”(暫譯:《波蘭琥珀》)書的引用,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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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條頓騎士團的工匠製作的琥珀玫瑰念珠,圖片:馬爾堡城堡博物館
中世紀時期,在今日的格但斯克市附近出現了琥珀車間。在與羅馬交易的時期,今日波蘭的土地上,如伊諾佛羅茨瓦夫(Inowrocław)或比斯庫皮採(Biskupice),也存在類似的場所,但該地區卻沒有。最終,13世紀初成立的格但斯克市將成為世界上最重要的琥珀工藝品中心之一。
這些早期的車間製作了諸如戒指或骰子之類的東西,這需要相當成熟的技巧。 10世紀,當波蘭剛剛成為一個國家時,該地區的統治者對琥珀車間採取開放的態度。然而,當格但斯克於1308年受到條頓騎士團的統治時,當地琥珀產業的發展受到阻礙。條頓騎士團在普魯士統治下的土地上對全部的琥珀強制執行國家所有權,而在有人被發現保留了琥珀的情況下,甚至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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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條頓騎士團統治期間(1308-1466),琥珀工匠被禁止進入其土地。衛兵仔細觀察琥珀倉庫,保留所發現琥珀甚至會被判死刑。條頓騎士團的工匠擁有加工琥珀的專有權,但無法處理條頓騎士團的所有資源,因此琥珀被運往布魯日和呂貝克,在那裡進行加工。最受歡迎的產品包括玫瑰念珠,在整個歐洲都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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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甚切青國家博物館於2011年出版的“Bursztyn – złoto Bałtyku”(暫譯:《琥珀——波羅的海之金》)的引用
除了玫瑰念珠,條頓騎士團的工匠還創造了其他宗教性的物品,如天主教聖徒的雕像。
1466年,十三年戰爭結束之後,格但斯克回歸波蘭。波蘭在位國王,卡齊米日四世·雅蓋隆契克(Kazimierz Jagiellończyk)授予格但斯克市在附近收穫琥珀之權,包括琥珀豐富的赫爾(Hel)半島。他還允許私人工匠做琥珀手工藝,並對該城市實行琥珀貿易壟斷,特此開始了在該地區所謂的“琥珀黃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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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但斯克琥珀博物館,圖片:Marek Skorupski / Forum
大約於1480年,琥珀工匠協會在格但斯克成立,不久之後,當地工匠開始製作真正精美的物品。 16世紀時,波蘭立陶宛聯邦正在經歷一段繁榮時期,而作為其主要港口的格但斯克也蓬勃發展。對工匠手工藝發展而言,這是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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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意識到自己城市的政治地位、美麗以及(最重要的)城市的財富,並不惜花大價錢來表現自己的社會地位。精美的手工藝品再也沒有更好的發展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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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雅尼娜·格拉波夫斯卡(Janina Grabowska)“Polski bursztyn”(暫譯:《波蘭琥珀》)書的引用,1982年
最初,作品主要是宗教性質的,如在城市附近的奧利瓦(Oliwa)村16世紀製造的聖母聖子雕像(如今是光明山修道院收藏品的一部分)。後來,世俗產品變得越來越流行:圓形浮雕、首飾盒、展覽藝術品的小陳列室或像棋越來越常見,也被視為重要的外交禮物以及裝飾波蘭貴族和君主住宅的物品。格但斯克成為歐洲琥珀加工中心,而琥珀製品成為波蘭的象徵。當克日什托夫·則巴爾斯基(Krzysztof Zbaraski)公爵於1622年作為特使前往奧斯曼帝國時,他向蘇丹奧斯曼二世及其朝臣贈送了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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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刻有樹妖和海洋女神的琥珀首飾盒、琥珀框架的大鏡子與相似的餐具套件。……琥珀象棋、……白色琥珀製作的水壺和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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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塞繆爾·特瓦爾多夫斯基(Samuel Twardowski)1633年寫的“Przeważna Legacyja”(暫譯:《最重要使命》)的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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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但斯克1602-1605年建設的大武器庫的樓,圖片:Diego Delso / Wikipedia
在其“黃金時代”,琥珀獲得瞭如此大的聲譽,即使是波蘭國王西吉斯蒙德三世瓦薩(Zygmunt III Waza)據說親自製造了琥珀製品。用獅子頭裝飾的一個無底琥珀杯歸於國王,目前是克拉科夫瓦維爾皇家城堡國家藝術收藏品的一部分。另一件知名的作品是由米哈烏·雷德林(Michał Redlin),十七世紀工匠製作的便攜式祭壇。據說,是揚三世·索別斯基(Jan III Sobieski),波蘭戰士與國王的現場祭壇。由於其無與倫比的技巧以及人們對琥珀的熱愛,雷德林非常成功,訂單應接不暇(包括瑞典皇家宮廷訂的作品)。最終,琥珀熱促使在格但斯克以外的附近城鎮如埃爾布隆格(Elbląg)和斯武普斯克(Słupsk)出現了新的生產車間。
為了更好的藝術效果,索別斯基的祭壇以不同顏色的琥珀裝飾,這一趨勢在琥珀黃金時代非常流行。雖然“琥珀色”的琥珀最為人所知,但實際上存在幾十種不同透明度和顏色的琥珀種類——從黃色至紅色甚至藍色!
除了並置各種琥珀色之外,格但斯克風格的另一個獨特特徵是模仿城市的建築。格但斯克作品,有時描述為風格主義的,通常展示從城市建築物中藉來的特徵和元素。在如首飾盒等如此小的琥珀物品中重新創造如此大型物體的美麗所需的技能至今仍令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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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梅基世界二戰博物館的琥珀屋複製品,圖片:Tomasz Waszczuk / 波通社
據說,格但斯克工匠的技巧是通過創造著名的(雖然失踪的)琥珀屋而表現出來。琥珀屋由於其輝煌而有時被稱為“世界第八大奇蹟”。 18世紀初,普魯士國王弗雷德里克一世決定,他柏林城堡的一個房間將完全用琥珀裝飾。為了實現其願望,他找到了最佳的能工巧匠:格但斯克巴洛克建築師和雕塑家安德烈亞斯·施呂特(Andreas Schlüter)。施呂特精心的設計由格但斯克工匠戈特弗里德·圖拉烏(Gottfried Turau)和歐內斯特·沙赫特(Ernest Schacht)(以及部分由丹麥國王琥珀工匠戈特弗里德·沃爾菲拉慕Gottfried Wolfram,曾在該市學習過手藝的人)完美無瑕地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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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著名的琥珀宮殿內裝展示了格但斯克琥珀工藝品的所有典型特徵。多色琥珀的馬賽克佈局、展示漁民生活中場景半透明琥珀瓷磚上的精緻雕刻、深切的裝飾浮雕,堅固的人物雕塑——這一切做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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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雅尼娜·格拉波夫斯卡(Janina Grabowska)“Polski bursztyn”(暫譯:《波蘭琥珀》)書的引用,1982年
1716年,內飾被贈送給沙皇彼得大帝,並首先安裝在彼得堡的冬宮,後來又安裝在皇村(Царское Село)的住所。可悲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丟失了;而其未解決的消失之謎成為陰謀理論愛好者的一個熱門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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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庫爾皮耶地區著名創作者茲齊斯瓦夫·比居傑維奇(Zdzisław Bziukiewicz)設計和製作的琥珀珠。創作者向其父親學習了琥珀工藝,圖片:Grażyna Myślińska / Forum
琥珀屋是琥珀工藝品成就的巔峰之作。 18世紀時,經過幾個世紀的蓬勃發展,這種工藝開始逆轉。原因是琥珀價格的上漲以及琥珀珠子等產品的大規模生產——不需要復雜的工匠技能,這使得黃金時代結束了。此外,時尚發生了變化,如首飾盒、展覽藝術品的小陳列室等之類的精緻且有些不切實際的物品並不如以前受歡迎。
當格但斯克因1793年波蘭被瓜分而再次被普魯士統治時,琥珀的黃金時代已經結束了。 1879年,合成琥珀的發明(一種由小塊琥珀組成,通過熱處理和使用壓力合成的材料)允許工廠生產半琥珀產品。這距離古老的風格主義傑作已經走出了很遠......到了20世紀初,大多數工匠琥珀車間已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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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約瑟夫·伊格納齊·克拉舍夫斯基的一套琥珀文具,波茲南國家博物館收藏品的一部分,圖片:波茲南國家博物館
然而,琥珀手工藝的民間傳統生存了下來——在馬祖裡、卡舒比和庫爾皮耶地區。由於亞當·赫特尼克所做的深刻研究,後者的琥珀遺產尤其出名。庫爾皮耶地區最重要的傳統之一是製作婚禮項鍊作為新娘的嫁妝,通常側面有較小的石頭,中間較大的石頭,而最好的琥珀製成項鍊中心。這種琥珀通常含有夾雜物(樹脂中的東西,如葉子或昆蟲)。如此製作的項鍊經過精心處理,並代代相傳。
當地工匠最出色傑作之一是為知名作家約瑟夫·伊格納齊·克拉舍夫斯基(Józef Ignacy Kraszewski)製作的一套琥珀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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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茲南的應用藝術博物館擁有來自奧斯特羅文卡(Ostrołęka)鎮伯恩斯坦兄弟(Bracia Bernstein)公司的產品,作為給約瑟夫·伊格納齊·克拉舍夫斯基由於其1879年在克拉科夫慶祝的文學首演50週年贈送的禮物。該禮物是一套琥珀文具,包含八角形墨水池和帶有圓盤狀蓋子的沙容器。兩者都裝飾著刻有花卉飾帶的不透明黃琥珀,除此之外,還有配備琥珀手柄和帶有作者字母組合的銀磚的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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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科斯莫夫斯卡-側拉諾維奇(Barbara Kosmowska-Ceranowicz)教授“Bursztyn w Polsce i na świecie. Amber In Poland And The World”(暫譯:《世界和波蘭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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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但斯克琥珀博物館展示的瑪利亞和帕維爾·費耶特科維奇琥珀首飾,圖片:Mateusz Ochocki / KFP / Reporter
當你隨意翻閱關於琥珀的各種出版物時,你會發現波蘭土地上的“琥珀復興”僅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發生,那時波羅的海沿岸(包括格但斯克市)的大部分回歸波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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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車間開了,但是在60年代末期,藝術家們才開始與工匠一起工作,對琥珀以及作品質量的興趣增加了。……琥珀的“波蘭派”開始出現並將琥珀與銀色並列。… …如今,格但斯克琥珀工藝品的傳統主要與巨大的雕塑和日常用品的飾物如:首飾盒、燈具、燭台、餐具、杯子、啤酒杯、花瓶、拼盤、象棋等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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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甚切青國家博物館於2011年出版的“Bursztyn – złoto Bałtyku”(暫譯:《琥珀——波羅的海之金》)的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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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迪米納·亞布落尼斯基的太陽護身符,2002年,圖片:M.K. Szczerek
在幫助掀起這一趨勢的人中有瑪利亞和帕維爾·費耶特科維奇(Maria i Paweł Fietkiewicz)。這一對夫婦是格但斯克美術學院的畢業生。他們極具價值的琥珀首飾以樹枝般的高雅銀條使人想起來該化石的起源。為了表彰這一對人的貢獻,格但斯克琥珀博物館於2009年為他們舉辦了一場特別的展覽。
2002年,著名的琥珀工匠和藝術理論家蓋迪米納·亞布落尼斯基(Giedymin Jabłoński)創造了一個環形太陽能護身符,而其靈感來自波蘭考古發現的最早的新石器時代琥珀工藝品。如此,波蘭土地上的琥珀工匠的故事圍成一個圓圈了。如今,琥珀仍然是波蘭並非隱藏的寶石。
作者:馬雷克·肯怕(Marek Kępa),2018年5月15日
譯者:司徒靜(Magdalena Stoszek-Deng),2018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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