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夫傳說中“厲害”的女性角色
在舊時波蘭傳說中最可怕的惡魔當中,有不少女性角色。瘟疫妖靈僅僅揮舞著手帕就可以殺人,不死的斯奇嘉會攻擊活人來吸取他們的鮮血,而美麗的拉塔維查引誘男人只是為了奪走他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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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重現歷史人物為特色的克拉科夫冷卡夫卡(Rękawka)節,圖片中的是斯奇嘉,圖源:Beata Zawrzel / Reporter
永遠都不會死的斯奇嘉(strzyga)在人們的想像中是一具腐爛的屍體,長著十個鮮紅的指甲。斯奇嘉捕食活著的人,喝他們的血,吞食他們的肉。在許多民間故事中,斯奇嘉是一位被施了魔法的公主,她被埋在教堂的地下室裡。由於宗教儀式(比如用神聖的粉筆劃符號並祈禱),她以美麗女孩的形式複活。
任何一個女人,不管社會地位如何,都有可能成為斯奇嘉。有些人甚至被認為是命中註定的,例如那些天生有兩排牙齒的人。一個被斯奇嘉攻擊的人經常會因此死亡,至少會感到非常虛弱。這種惡魔的獸性,也許正是促使安傑·薩普科夫斯基(Andrzej Sapkowski)在1986年《獵魔士》(“Wiedźmin”)的第一個故事中選擇它作為主要強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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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托爾德·普魯士科夫斯基(Witold Pruszkowski),《魯薩爾卡》,布面油畫,1877年,圖源:克拉科夫國家博物館
森林魯薩爾卡(rusałka),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她住在森林裡,而不是湖岸和河岸旁。就像平常水中居住的水生魯薩爾卡一樣,森林魯薩爾卡以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的形式出現。她穿著單薄的衣服,戴著花環,用容貌和歌聲把年輕人吸引到荒野中。在那裡她從懸崖邊把他們推下去,或者給他們撓痒癢折磨致死。
在一些地區的傳說中,只有魯薩爾卡的正面是美麗的,而它的背面是一具敞開的屍體,往裡可以看到它的內臟。據說森林魯薩爾卡害怕苦艾草,所以帶一點苦艾草穿過森林是人們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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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亞山(Babia Góra)右側的的景色,遠處是西塔特拉山脈,圖源:Radek Jaworski / Forum
儘管人種志學者將斯拉夫女巫(wiedźma)歸為半個惡魔,但古波蘭惡魔的完整概述不能將她遺漏在外。她是一個重要的神話人物,無數的傳說和文學作品中都提到了她。她的名字來源於波蘭語中的“知識”(wiedza),因為古代人們認為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善於助產和治療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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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的畫像,圖源:Mary Evans Picture Library / East News
在這個歐洲地區傳播基督教之後,女巫漸漸變成了純粹的邪惡。她年邁且滿臉皺紋;她無牙、紅眼且性格刻薄。如此的“半個惡魔”可以使用魔法來詛咒,帶來疾病,引起風暴或火災,有時甚至被指控食人。
18世紀,弗朗齊歇克·克尼亞吉寧(Franciszek Kniaźnin)在“Babia Góra”(暫譯:《巴比亞山》)一詩中寫道,女巫可以將人變成“蛇、蟾蜍和喜鵲”(據說該詩標題中的巴比亞山是女巫安息日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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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瘟疫妖靈(morowa dziewica)出現在你的城鎮或村莊,這意味著你有麻煩了。根據故事的不同,她要么以一個白衣瘦弱的年輕女子出現,要么以一個醜陋巫婆的形像出現,但無論走到哪裡,它總是攜帶著瘟疫。在還沒有廣泛接種疫苗的時代,當疾病可以輕易地消滅整個社區時,這種擬人化的瘟疫所代表的威脅非常大,以至於在某些地方這種存在被認為是死亡本身。
在19世紀盧茲安·謝米恩斯基(Lucjan Siemieński)所寫的民間故事“Morowa dziewica”(暫譯:《瘟疫妖靈》)中,該幽靈僅僅揮舞了一塊紅手帕,就在立陶宛的一個地方傳播了致命的疾病。正文寫道,在瘟疫妖靈到來之後,“每個人都在等待他們的死亡”。
拉塔維查拉塔維查(latawica)是一種風之惡魔,她可以變成像流星一樣不尋常的形狀,也可以呈現出壯觀的美麗。這是一種相當危險的美,應該補充上一句:拉塔維查的目的是誘惑和毀滅。被風之惡魔的外表和女人魅力迷惑的男子會發現自己正走向墮落。除了她的夜訪,被迷住的男子對任何事都會失去興趣,最終枯萎而死。最終風之惡魔會佔有他的靈魂。
然而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有人用萬壽菊和其他草藥製成飲料,打破了咒語,拯救了被迷惑的人。此外,據說隨身攜帶大蒜可以阻止風之惡魔接近你。
作者:馬雷克·肯帕(Marek Kępa),2017年2月
譯者:王梓萌,2021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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