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
弗雷德里克·肖邦(Fryderyk Chopin,1810-1849)是波兰最著名的音乐家之一。这位杰出演奏家写的乐曲几乎无一不是为钢琴而作的。波兰每一个音乐学校毕业生包括未来的钢琴大师,都熟悉肖邦的曲目。波兰电台和电视新闻节目经常提到肖邦国际钢琴比赛(Międzynarodowy Konkurs Pianistyczny im. Fryderyka Chopina)的信息,跟有关足球赛的报道几乎一样多。肖邦国际钢琴比赛1927年创办,是一个五年一度的比赛,每届都在华沙举行。
该比赛给不少波兰优秀的钢琴家在音乐界出人头地的机会,其中最重要的一位是克里斯蒂安·齐默尔曼(Krystian Zimerman)。出生于1956年的他,17岁就获得了第一项大奖(在赫拉德茨-克拉洛韦举行的贝多芬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一名),两年后齐默尔曼还赢得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一等奖。齐默尔曼的个性不符合灵魂安分的理想艺术家形象,他不表现所谓艺术家气质—对钢琴结构感兴趣,探索音乐厅的传音效果。他的演出比较少,推出的唱片也不多,但总是由很有威望的德意志留声机公司 Deutsche Grammophon 发行。反之,他带有强烈的个性色彩的演奏有时成为丑闻引起轰动。例如,齐默尔曼演奏肖邦的钢琴协奏曲之时,在庄严的快板(Allegro maestoso)的结尾加了自己写的八个小节。齐默尔曼做出的一些决定被人们视为古怪,比如:他因为俄罗斯政府对卡廷大屠杀的态度不明确而拒绝去俄罗斯;因为美国政府建设弹道导弹防御系统的打算又拒绝去美国;如果他注意到了有人用手机录音他演奏的音乐,就决定中断自己的音乐会。
艾娃·彭布罗茨卡(Ewa Pobłocka)年纪比齐默尔曼小一岁,她是歌唱家索非娅·亚努科维奇-彭布罗茨卡(Zofia Janukowicz-Pobłocka)的女儿。她首次登台演奏是跟母亲在一起,从此,彭布罗茨卡在欧洲几乎每个国家、亚洲、澳大利亚、南北美都举行过音乐会。她以独奏家身份与伦敦交响乐团(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Bayerischer Rundfunkorchester)、波兰国家爱乐乐团(Orkiestra Symfoniczna Filharmonii Narodowej)以及瓦索维亚交响乐团(Sinfonia Varsovia)演出过。她灌录了首张演绎安杰伊·帕努夫尼克(Andrzej Panufnik)《钢琴协奏曲》(“Koncert fortepianowy” , 1961)的唱片。彭布罗茨卡演奏的《钢琴协奏曲》是1990年“华沙之秋”音乐节 (Warszawska Jesień)的开场曲目,此次首演取得了非同凡响的成功。帕维尔·什曼斯基(Paweł Szymański)将自己写的《钢琴协奏曲》(“Koncert fortepianowy”)献给了彭布罗茨卡。
波兰年轻的钢琴家也经常演奏肖邦的乐曲。拉法尔·布雷哈驰(Rafał Blechacz)和扬·李谢茨基(Jan Lisiecki)的唱片由著名的德意志留声机公司出版。布雷哈驰1985年出生于诺泰奇河畔纳克沃(Nakło nad Notecią),李谢茨基1995年出生于加拿大的卡尔加里。布雷哈驰非凡生涯的起点是从他2005年赢得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一等奖开始,他在一系列像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乐厅、阿姆斯特丹音乐厅(Concertgebouw)、伦敦的皇家节日音乐厅(Royal Festival Hall)等重要欧洲音乐厅都演出过,还赴日本进行过巡演。评论家一般对他表示最高的赞扬,比如他五月在罗马的音乐会后有人写道:“精湛的演奏技巧以及仿佛是从轻柔的瀑布喷泻出来的声音令人惊叹。”
扬·李谢茨基出生于加拿大,9岁就初次登台。15岁时李谢茨基发行了自己第一张演绎肖邦钢琴协奏曲的唱片。他目前在多伦多的格连·古尔德音乐学院(Glenn Gould School of Music)求学,被誉为加拿大最有潜力的钢琴家之一。2013年李谢茨基获得了给年轻音乐家颁发的伦纳德·伯恩斯坦奖 。
波兰肯定没有比1913年于华沙出生的扬·艾凯尔(Jan Ekier)教授心理更年轻的钢琴大师。艾凯尔今年100岁,从1959年起开始做肖邦作品全集波兰国家版(Wydanie Narodowe Dzieł Fryderyka Chopina,一目标为出版肖邦作品原创文本全集的项目)的主编。他以前还当过在华沙、布达佩斯、波尔查诺,特拉维夫和东京举办的肖邦比赛的评审团成员。他虽然在2010年退休了,但他的几百位学生依然经常举办音乐会,活跃在当前的音乐界。
大键琴家
Małgorzata Sarbak - sylwetka from Culture.pl on Vimeo.
瓦迪斯瓦夫·克沃谢维奇(Władysław Kłosiewicz)专门从事早期音乐演奏,弗朗索瓦·库普兰全集的灌录是他最大的成就之一。克沃谢维奇用三年的时间灌录了13张演绎库普兰乐曲的唱片。亚历山德拉·克扎诺夫斯卡(Aleksandra Krzanowska)一般演奏当代音乐,曾参与过含有她父亲安杰伊(Andrzej)作的乐曲——名为《手风琴与大教堂》(“Katedra na akordeon”)唱片的录制。玛乌戈沙塔·萨尔巴克(Małgorzata Sarbak)平时演奏的也是当代音乐(比如帕维尔·什曼斯基的乐曲),不过她还灌录了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组曲全集。值得一提的是该唱片由独立爵士唱片公司Lado ABC出版。萨尔巴克接受culture.pl采访之时表示:“我遇到开始弹大键琴的钢琴家,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对大键琴产生了终生的热爱,而彻底放弃了钢琴演奏。”
早期音乐演奏家
波兰听众,尤其是早期音乐爱好者有很多享受此类音乐节的机会。波兰几十年来举办众多重要早期音乐节中最重大的是自1966年在弗罗茨瓦夫(Wrocław)举行的国际宗教剧和清唱剧音乐节(Wratislavia Cantans)。Cantores Minores Wratislavienses 合唱团也是1966 年成立的。该合唱团与由 Cantores Minores Wratislavienses 成员组成的弗罗茨瓦夫室内乐团(Kameraliści Wrocławscy)不但常常参加重要的音乐节,而且也经常举行教育表演:他们为农村居民、青年孩子举行过的音乐会各达400多场。21世纪弗罗茨瓦夫又出现了一个演奏早期音乐,名为 Ars Cantus 的乐团。Ars Cantus 的保留曲目,是以14、15世纪的手稿和旧印刷品中下西里西亚的古代乐曲为基础,录制了从未被演奏过的古曲专辑。Ars Cantus 获得了波兰多个音乐奖项,2004年欧洲广播联盟国家还都转播了他们的音乐会。
1970年成立的 Capella Cracoviensis 为波兰南部另外一个重要的早期音乐团体。该乐团的创办人就是40来年主导过 Capella Cracoviensis 的指挥家斯坦尼斯瓦夫·噶沃尼斯基(Stanisław Gałoński)。他们表演过一系列伟大的、高成本的音乐巨著。比如,他们表演过《费加罗的婚礼》的舞台版;亨德尔的三大神剧;还有巴赫、莫扎特和贝多芬的弥撒曲。
Pressus 乐团专门从事中世纪音乐的表演。Pressus 的成员在表演之前对每首乐曲进行详细的研究,并咨询具有这方面知识的专家。他们使用的乐器来自国内外制琴大师的作品,其中甚至包括特别的土耳其乐器。Pressus 还从事中世纪舞蹈表演。
歌唱家
Piotr Beczała "Mein ganzes Herz" from Culture.pl on Vimeo.
1966年出生的男高音琵奥特·贝查瓦(Piotr Beczała)曾在卡托维兹(Katowice)求学,后在萨尔茨堡州剧院(Landestheater)和苏黎世歌剧院(Zürcher Oper)担当主角。他主要扮演的是莫扎特和威尔第歌剧中伟大的角色,同时也表演不少斯拉夫作曲家的曲目。来自西里西亚的歌唱家具有伟大的人格魅力,他总能让人想起歌剧演唱家过去犹如现今流行音乐歌手及好莱坞明星般倍受关注的时代。在宣传致敬理查德·陶贝尔(Richard Tauber,著名波兰歌唱家扬·基耶普拉 Jan Kiepura 的同代人)的唱片时,贝查瓦常常模仿陶贝尔的外貌戴着古怪的单片眼镜出现在观众面前。2013年贝查瓦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Metropolitan Opera)开季的《叶甫盖尼·奥涅金》演出中扮演主角,获得极高评价:“那天晚上奈瑞贝科和贝查瓦两位唱得最好。”(《Likely Impossibilities》);“贝查瓦演唱的声音既温柔又有力,一点都不平淡。”(《纽约每日新闻》“New York Daily News”)。
波兰音乐界以女歌唱家为主,其中值得一提的包括以下几位:从事古典以及最新音乐演唱的艾娃·普德莱西(Ewa Podleś,次女低音),她跟世界所有重要乐团合作过,并灌录了30余张唱片。雅德薇格·拉佩(Jadwiga Rappé, 女低音)灌录了50来张含有巴赫、席曼诺夫斯基(Szymanowski)、巴切维茨(Bacewicz)等不同作曲家曲目的唱片,更赢得波尔多年轻独唱演员音乐节的金牌。汉堡国家歌剧院(Staatsoper)独唱演员亚历山德拉·库莎克(Aleksandra Kurzak,女高音)2010年初次在斯卡拉大剧院(La Scala)演唱。安娜·拉杰耶夫斯卡(Anna Radziejewska,女中音)不但灌录了帕德雷夫斯基(Paderewski)和席曼诺夫斯基歌曲,且常常跟波兰年轻作曲家合作,沃伊切赫·布勒哈日(Wojciech Blecharz)写《Transcryptum》歌剧之时,就为拉杰耶夫斯卡安排了一个特殊的角色。
弦乐四重奏
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和一把大提琴,即弦乐四重奏。从巴洛克时期到今天一直为最常见的乐团形式之一。波兰很多作曲家都喜欢为弦乐四重奏而作曲,如席曼诺夫斯基、亨里克·米科拉伊·戈雷茨基(Henryk Mikołaj Górecki)、維托德·沙洛内克(Witold Szalonek)、帕维尔·米凯藤(Paweł Mykietyn)、什曼斯基等。应该说,除了肖邦之外,几乎每位波兰著名的作曲家都包括在内。因此,波兰有众多弦乐四重奏乐团,其中不少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阿波罗:谬思之主”四重奏团(Apollon Musagète Quartet)与当今国际顶级四重奏乐团齐名。该团赢了一系列重要的比赛,在世界最著名的音乐厅举行过音乐会。“阿波罗:谬思之主”四重奏团五年前由四位在维也纳的波兰音乐家成立。他们赢得第57届慕尼黑ARD国际音乐比赛一等奖,又成为BBC第三电台“New Generation Artists” (新世代艺术家,2012-2014)此后在英国举行多场音乐会、更在当地录制专辑。“阿波罗:谬思之主”四重奏团2013年发行的《Multitude》除了收录他们的创作,更特别向三位作曲家卢托斯瓦夫斯基(Lutosławski)、戈雷茨基(Górecki)和潘德列茨基(Penderecki)致敬,专辑内除了有三位的创作,唱片以他们的创作的曲目为主。
西里西亚四重奏(Kwartet Śląski)是一个有几十年历史的乐团。1978年,西里西亚四重奏成立的时候,现任 AUKSO 乐团艺术总监的马雷克·莫希(Marek Moś)是当年西里西亚四重奏的第一小提琴手。乐团的音乐生涯有30多年之长,他们在这个时期获得了多个奖项,其中包括弗雷德里克(Fryderyk)奖以及波兰文化部颁发的文化杰出贡献金质奖章(Medal “Zasłużony Kulturze Gloria Artis”)。他们参与过几十首乐曲的首演,乐团的保留曲目有300多首。1992年就有一位记者写道:“西里西亚四重奏代表今天波兰室内乐的顶级水平”(亚当·瓦拉钦斯基 Adam Walaciński)。2007年也有评论家表示:“他们演奏的声音均匀美妙,体现出四位演奏家的高度默契与融合。”(維托德·帕普罗茨基 Witold Paprocki,《音乐生活报》“Ruch muzyczny”)。
卢托斯瓦夫斯基四重奏(Lutosławski String Quartet)成立于2007年,该乐团主要演奏20世纪波兰作曲家的乐曲。其中除了卢托斯瓦夫斯基,还有巴切维茨、巴伊尔德(Baird)、亚历山大·拉松(Aleksander Lasoń)和席曼诺夫斯基。他们曾与肖邦比赛得奖者尤金·恩迪克(Eugen Indjic)、加拿大爵士号手肯尼·惠勒(Kenny Wheeler)以及最能把古典音乐融合与爵士即兴发挥的钢琴家乌里·凯恩(Uri Caine)合作。
皇家弦乐四重奏(Royal String Quartet )于 1998年成立。四位成员都曾跟随来自卡梅拉塔(Camerata)四重奏和维兰诺夫(Wilanów)四重奏的杰出教授学习,以后他们还参加了阿班·贝尔格弦乐四重奏(Alban Berg Quartett)的大师班。2004至2006年皇家弦乐四重奏参加BBC举办的“New Generation Artists”项目,从而进入了世界精英四重奏乐团的行列。他们发起在华沙举行的四重奏精华(Kwartesencje)音乐节,又灌录了多张唱片他们演奏的音乐绝对不限于古典乐曲,2013年他们跟钢琴家鲍尔泰克·瓦希克(Bartek Wąsik)和演员斯坦尼斯瓦娃·采林斯卡(Stanisława Celińska)合作,灌录了含有瓦希克新编的、采林斯卡演唱的有关华沙经典歌曲的《新华沙》(“Nowa Warszawa”)唱片。 雅策克·斯维爱德(Jacek Świąder)对该唱片的评论 是 “瓦希克的钢琴和其他音乐家的演奏,创造了一种气氛浓厚的空间,其声音给人深刻的印象,但没影响到采林斯卡的演唱”。
Warszawa | Stanisława Celińska, Bartek Wąsik & Royal String Quartet from Culture.pl on Vimeo.
演奏新与最新音乐的乐团
演奏当代音乐还要求具备在音乐学院一些学不到的的技能:读乐谱不但需要识音符,还应该能理解作曲家的观念,长期的研究,跟作曲家的合作是达到这种理解的前提,有时还需要即兴发挥的能力。波兰音乐界当代音乐最佳的演奏家是谁?
Kwartludium 从2002年面临着当代音乐演奏提出的挑战,其成员被视为当代音乐特别优秀的演奏者。他们演奏风格严谨细腻,但又充满自在和幽默感,在传统爱乐乐团风格的映衬下格外有趣。他们常采取图像记谱,即一种使用象征、图像、表意文字非传统的记谱法。这样的乐谱对演奏家起指导作用,但并不提供详细的指示。他们首张唱片含有波拉·德武尔尼克(Pola Dwurnik)、拉法尔·布依诺夫斯基(Rafał Bujnowski)和 Twożywo 团等视觉艺术家编成乐曲的作品。
Kwadrofonik 由 Lutosławski Piano Duo 和 Hob-beats Duo 两个负盛名的乐团组成。玛乌戈沙塔·言杜鲁赫-弗达尔驰克(Małgorzata Jędruch-Włodarczyk)描述 Kwadrofonik 音乐的核心特色写道:“钢琴变成一件打击乐器,打击乐器组起旋律乐器的作用。每场具有完美结构的演出将音乐会和戏剧表演的特点融合在一起。”他们常演奏斯特拉文斯基、席曼诺夫斯基、卢托斯瓦夫斯基和齐赫(Zych)的乐曲,但有时还从事演奏以民间音乐为基础的曲目。Kwadrofonik 是2006年波兰广播电台(Polskie Radio)举办的“新传统”(“Nowa Tradycja”)比赛的得奖者。他们《Folklove》唱片中的乐曲具备波兰农村传统歌曲和舞曲的主题和动机。
TWOgether Duo 二重奏团因为由手风琴和大提琴组成而可谓与众不同。他们保留曲目虽然包括巴赫和皮亚佐拉的乐曲,但以潘德列茨基、汉娜·库伦特(Hanna Kulenty)还有作曲生涯刚开始的波兰最新音乐作曲家的作品为主。乐团的成员将既有的乐曲改编为手风琴和大提琴曲,不过还是有不少作曲家觉得这两件乐器的组合值得他们的关注,为 TWOgether Duo 作曲。2012年他们赢得了《政治》(“Polityka”)杂志颁发的护照奖(Paszport Polityki)“古典音乐”分类奖。
管弦乐团与其指挥家
波兰国家爱乐乐团即波兰最著名的交响乐团总部设于华沙,1901年11月5日举行首场音乐会。受广泛尊重的国家爱乐音乐厅第一位厅长埃米尔·姆维纳尔斯基(Emil Młynarski)是当年音乐会的指挥,伊格纳奇·扬·帕德雷夫斯基(Ignacy Jan Paderewski)以独奏家的身份与爱乐乐团一起演奏。波兰国家爱乐乐团几乎在世界每个角落都演出过(进行过120多次巡演),替最有威望的唱片公司灌录过专辑(比如波兰唱片公司 Polskie Nagrania、德意志留声机公司、迪卡唱片公司 Decca,其中很多唱片获得了各种奖项)。古典乐坛普遍受尊敬的波兰爱乐乐团竟然还录制了多部日本电视动画(例如经典的《星際牛仔》)和日本电子游戏(最有名的为《最终幻想XIII》)的背景音乐。
安东尼·维特(Antoni Wit)从2002年到2013年为国家爱乐音乐厅的指挥家和厅长,指挥过无数波兰作曲家的首演乐曲。他在任期间,国家爱乐乐团在国外的演出特别多,灌录了不少专辑,前不久替 Naxos 灌录演绎潘德列茨基曲目的唱片赢得了享有声誉的格莱美(Grammy)奖。2013年9月1日维特由雅策克· 卡斯普契克(Jacek Kaspszyk)接替。
1984年以波兰室内乐团(Polska Orkiestra Kameralna)为基础成立的瓦索维亚交响乐团(Sinfonia Varsovia)为华沙另外一个有名的乐团。被奉为传奇的美国小提琴手和指挥家耶胡迪·梅纽因(Yehudi Menuhin)当时赴华沙演出为成立瓦索维亚交响乐团的动因。为了演奏事先安排的曲目,波兰室内乐团要增弓弦乐器和两倍的管乐器。2006年逝世的弗朗齐歇克·维布兰契克(Franciszek Wybrańczyk)为瓦索维亚交响乐团的创办人,而耶胡迪·梅纽因当该团第一位客席荣誉指挥家。目前瓦索维亚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为马克·明科夫斯基(Marc Minkowski),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Krzysztof Penderecki)亲自当艺术总监。该乐团总部设于华沙普拉加区(Praga)的格罗乔夫斯卡街(ul. Grochowska),就在此地常常举行对外开放的室内音乐会。除此之外,瓦索维亚交响乐团还经常参加全球各种音乐节,比如在南特、华沙、东京和里约热内卢举行的“热狂之日”(“La Folle Journée”)国际音乐节。
30年代在华沙成立、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西里西亚的卡托维兹重新组成的波兰广播国立交响乐团(Narodowa Orkiestra Symfoniczna Polskiego Radia)是波兰音乐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管弦乐团之一。该乐团就在西里西亚首演过维托尔德·卢托斯瓦夫斯基(Witold Lutosławski)的《第一交响曲》等音乐厅常客至今屏息凝神地听的乐曲。广播交响乐团始终为首演波兰乐曲最重要的乐团;在卡托维兹举行的首演音乐节(Festiwal Prawykonań)既可以听到最年轻的,还在大学求学的作曲家的作品,又可以欣赏艺龄有几十年之长,名字在教科书中被提到过的作曲家的乐曲。总部设于卡托维兹的乐团灌录唱片取得同样大的成功。他们曾替DUX唱片公司灌录了演绎潘德列茨基乐曲的专辑,获得了2008年享有声誉的国际音乐博览会古典音乐奖(Midem Classical Award)之“当代音乐”分类奖。目前担任广播交响乐团的艺术总监和指挥家的是德国指挥明星亚历山大·李布莱希(Alexander Liebreich)。
谈论波兰管弦乐团还必须提到克拉科维亚小交响乐团(Sinfonietta Cracovia)。该室内乐团1992年由克拉科夫(Kraków)音乐学院(Akademia Muzyczna)的学生成立。1994年获得了克拉科夫皇家首都之交响乐团地位的克拉科维亚小交响乐团运作经费依赖克里斯托弗·潘德列茨基和他的夫人艾兹别塔(Elżbieta)的援助与支持。罗伯特·卡巴拉(Robert Kabara),一位优秀的小提琴手和指挥家当乐团的总监。克拉科维亚小交响乐团参加数届克拉科夫乐节,其中最重要的神圣与世俗(Sacrum Profanum)音乐节以及无声(Unsound)音乐节提供演奏远超过音乐学院教学大纲的曲目的机会。他们在神圣与世俗音乐节与来自冰岛的Múm乐团和新爵士电影交响乐团(The Cinematic Orchestra)等一起演出。无声音乐节时,他们跟本·弗罗斯特(Ben Frost)和丹尼尔·比亚尔纳松(Daniel Bjarnason)一起从事过“索拉里斯星音乐”(“Muzyka do Solaris”)项目,跟像弗罗斯特和比亚尔纳松一样为另类音乐明星的德姆代克·斯泰尔(Demdike Stare)乐团和朱丽亚·霍特(Julia Holter)合作过。2013年克拉科维亚小交响乐团跟离经叛道的美国音乐家狄恩·宾特(Dean Blunt)一起演出。
名为 AUKSO 的波兰最好室内乐团之一成立于蒂黑(Tychy),由人格魅力伟大的马雷克·莫希指导。AUKSO 主要演奏19和20世纪音乐,但又跟 Pianohooligan、波兰最著名的爵士号手托马什·斯坦科(Tomasz Stańko)和摇滚乐队 Voo Voo合作过。2012年传奇的美国 Nonesuch Records 唱片公司发行了 AUKSO 演绎潘德列茨基《广岛受难者的挽歌》(“Ofiarom Hiroszimy – tren”)的唱片。自从潘德列茨基写这首挽歌50年来该乐曲始终没获过像 AUKSO 那么大胆的演出。他们演出的特点为令人惊讶的演奏技巧以及让人感到震撼和痛苦,打击听觉刺耳的声音。
后记
法国的音乐哲学家伯纳德·赛维(Bernard Sève)曾说道:“做音乐家的不光是作曲家和演奏家,能做到一名真正的听众就够了。” 在此我要向上述每位音乐家表示感谢, 因为多年来他们都给成千上万的听众提供成为真正的听众的机会,让他们在处于与自己平等的地位的条件下体验音乐。